《人生大挑战》前面手牵手、后面下毒手的险境-[19]

前面手牵手、后面下毒手的险境……

  ◎话说之前,我在三重遇见流浪的三弟,带着三个小孩沦落街头、翻垃圾桶的东西吃!看到自己的亲兄弟,如此落魄的处境,任谁也无法坐视不理。

  于是,我把三弟一家人带回来住。却把老婆惹得很不高兴,她把我打算让出来给他们住的房间,窗户都拆下来……可是,眼前“兄弟有难”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?老婆跟我大吵大闹,甚至联合三个儿女搬了出去,在阿龙家的楼上另外租了三楼去住。

  那时,我一直想让老婆瞭解我的处境,但是她却完全不肯听,宁愿相信牌友和她开宫坛的大哥所煽动的话,认为我在说要写书的事是中邪、还对神明不敬!她私下拿了很多钱给她大哥的宫坛祭改,却不知道因为她去求、惹来更多“阴界的邪灵者”,我得更辛苦去协调,以免家人出事。

  为了妥协、后来我还是帮三弟一家人,安置在另一处租屋给他们住,还帮他安排贷款买了计程车,让他能自力更生。不过、我老婆和儿女并没有因此搬回来住—因为阿顺劝我老婆不要搬回来、正好那一整间给我一个人住,好办事处理阴阳两界的问题、她们若搬回来,可能会冲煞到……所以我老婆听信阿顺,让我一个人独居,她还托阿顺照料我,并且允许他们自己去复制钥匙。(我却连自己家大门的钥匙都没有。)

  某日、我出禅游考到灵界办事,把自己锁在屋子尾端最后一间、专门作画和放置工具的房间,这一间是除了我和老婆之外没有人有钥匙的。突然“灵界执行者”赶来通报,叫我快点回躯体,说有人要设计我、事情大条了、待会可能就要被人破门而入……我赶紧回来入禅,醒来开门才走出来,就看见阿顺带着我老婆正怒气冲冲地、在敲一间我儿子以前睡的房间,房门竟是锁的!阿顺用脚踹开房门—只见他老婆阿娥竟然在里面换衣服、还说她是在那要拿被单去帮我洗!当下,我马上明白这是阿顺夫妻卑劣的设局(他们是“仙人跳”的老手)!我只能说,我确实不知为何阿娥会在这里,我也是现在才刚走出画室、看到这个情景。但、阿顺设计此局的用意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—就是要逼走我老婆,才能掌控我的钱财!

  这对夫妻确实居心叵测,当场阿顺就以一副“抓奸”的情势,但又“故意在我老婆面前以谅解我不是常人、这‘应该’是一场误会”的态度来收场,一再表示他不计较这件事,兄弟之间别被这场误会搞砸了;我自知清白更知其用意,只是我那没智慧的蠢老婆,却一直闹:“阿顺早就跟我讲很多次,说你跟他老婆有问题……”我气得想劈开她的脑袋,骂她:“你是脑袋有问题?还给我栽赃下去?我根本也不可能碰这种妓女!”

  实际上、后来阿顺却时常私下挑拨煽动我老婆,让她疑心我真的和阿娥有问题;而阿娥也常故意跟我说,阿顺误会她跟我有一腿;我火大极了,回她:“你们夫妻自己的事,最好别扯到我身上。”尤其阿顺人前都替我讲话,说我是他的好兄弟,暗地却是兴风作浪、造谣生事,故意跟他的堂兄弟说我老婆都怀疑我和阿娥有问题,他得替我澄清没这回事—连他堂弟阿龙都忍不住,说阿顺这对夫妻设计过不少人,竟然敢设计到我身上,真的是毒药顺!

  这阵子,我那个愚蠢到极点的白痴老婆,常常拿阿娥这件事来跟我闹,甚至还拿了离婚协议书叫我签名,我很火大,她根本不识字,怎么可能会写离婚协议书?结果、她说是阿顺阿娥教她写的,说我在写那些得罪佛门宗教的东西,很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,教她最好离婚以免牵连全家,而且也不会给人闲言闲语……我把离婚协议书撕掉,并且狠狠地骂了她一顿,人家要控制我,她还傻傻当帮凶!

  其实、我对阿顺夫妻的真面目已经是心知肚明,但是为何我还继续容忍他们?原因就在于他大儿子的女朋友刘淑静钟馗时常提醒我,这个女孩会帮我完成书册任务,要我赶快进行写书的任务—因此、我是百般忍耐阿顺阿娥这对夫妻贪婪无耻的行为;我是为了执行书册的目标,才装傻忍耐,也是冀望用时间,慢慢导正这对夫妻,希望让阿顺夫妻能慢慢理解我所执行的书册任务,以后我才能顺利和他们未来的媳妇配合执行。(否则、以我的个性早就痛揍他一顿、揭穿他的诡计,踢到一边去“喘”!)

  自从我一个人住后,阿顺更是全场掌控,经常带一些卡阴的人来找我化解;每天我的住处是访客不断,晚上还有很多人留在这唱歌、聊天、喝酒……阿顺说要帮我打知名度,让更多人知道我的道行高深,以后我的书才会有人看;我忙着学认字、写草稿、再加上这些求助者带来的阴界邪灵要处理,实在也无暇去管他私下的作为,只有一再警告他不能向求助化解的人收费—我知道他私下向人收费,把我这搞得似乎像宫坛一样……一直到他从工地摔倒,一截约八公分的铁筋刺进胸口,差点就刺中心脏,他才真的稍微收敛了些。

  后来、阿顺又因情妇阿娟闹得家里鸡飞狗跳:阿娥天天抓狂(她本来就精神不正常),像疯子一样打闹,砸阿顺的车、把阿顺打得头破血流;然后又是被阿顺饱以老拳,两人都挂彩。阿娥自己也是“劈腿”,又常搞离家出走、不然就是出国去大陆十天半个月,阿顺也气她水性杨花,自知戴了绿帽,打起她也不手软,阿娥时常逃命躲到我那或去找我老婆诉苦。

  有一天、阿娥却带着阿顺来质问我,问我是否有向阿顺借钱要执行书册、搞什么“钟馗基金会”?原来是阿顺拿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去贷款,说是我要借钱,房贷的钱每个月我会缴—虽然我一头雾水,但看阿顺在她背后对我眨眼示意,我也只好先附和说:“哦,是啊……”事后阿顺跟我千谢万谢,他说其实他是贷款和阿娟合伙开伴唱店,不能让他老婆知情,好险我帮他掩护、安全过关……他保证他记得我的兄弟情义,我的事他必定也力挺到底。

  然而他们夫妻三天一小吵、五天打一架,有时吵到要他住台中的大儿子带着女友赶回来帮忙劝架;当时我只要有机会碰到那个未来的媳妇,我也是告诉她:“你这个未来的婆婆是视钱如命的毒嫂,你若要嫁就要能忍,不然最好趁早脱离!”不过、热恋中的情侣大概也听不进去……八十五年的夏天,听说年轻人想结婚了—阿顺“故意”很不赞成,嫌她是客家人不好、又嫌对方个子太矮小,他儿子有一百八十公分,怎么可以娶个矮冬瓜?我眼见〔阴府〕安排的人终于快到身边,似乎阿顺故意在刁难,所以大力鼓吹他把媳妇娶进门,还包办所有婚礼的支出,包含下聘金、买黄金、喜宴……等等费用,全都是向我拿的,连去苗栗提亲也是我亲自出马!

  八十五年十二月,终于把刘淑静娶进李家了。我一直都有让阿顺知道我在写书的任务,他总是说:“这是你领到的责任……”,他也表示会支持我到底;我告诉他以后写书的事,可就得拜托他的媳妇帮忙了。但、媳妇刚嫁来,每天却要面临这对公婆可怕的打闹场面,尤其她老公还没退伍,一个新嫁娘就得接受这种血腥暴力的家庭,也很可怜;我特别交代她,若有任何事,只要默念我的名字,我一定会到现场来帮她。(其实是我交代周遭的“渡畜牲者”,只要她有求助就来通报我。)

  曾经在半夜一点左右,我收到通报,赶过去李家踢门!原来阿顺阿娥离家跟情夫出国的气,出在媳妇身上,怪罪媳妇暗中帮婆婆拿行李—当然我是好好教训了一顿阿顺,自己做“长辈搞出来”的事怎能牵拖媳妇?对于淑静,我可是把她当自己的媳妇一样疼爱;我也明白,为了她我得对阿顺夫妻更容忍,以防将来要重用她时,这对夫妻会从中作梗。

  自从淑静嫁来李家,我都得透过阿顺,才能拿书册草稿给她看、修改错字或用句;阿顺似乎自以为水涨船高,时常开口求取他们想要的东西;从我这搬了很多雕画回家,挂满一屋子、也趁我出禅游考灵界时跟我要东要西—等我入禅回来后,阿娥来拿钱、拿我的哈雷机车……我都是一头雾水,但也认了。(我准备要办雕画展的成品、半成品,大部分都被他搬走。)

  这个媳妇之于我有很重要的地位,不免地她也是曾经庙里求拜带来了“瞎掰鬼”,阴界邪灵更是拿她当筹码来威胁我;当她怀孕后,身体状况不断,子宫内长瘤、先兆性流产……都是我帮她化解掉;记得有一回“瞎掰鬼”威胁要拿她抓交替,为了处理这件事,一群人包括阿顺夫妻、我老婆等都一起去万华夜市,我牵着大肚子的她(警告“瞎掰鬼”不准碰她),我在夜市跟阴界协调,带“瞎掰鬼”过境到万华龙山寺。事后她告诉我她很尴尬,因为我对她太好,据说我老婆和阿顺夫妻脸色都很不悦!(确实、我是有难言之隐啊!)

  (后来、媳妇生了第一个孙女时,阿娥为了逼阿顺离开情妇,不但偷把房子又去设定抵押贷款出来,还卷款而离家出走;阿顺因所有财产都在老婆名下,沮丧地要自杀,那阵子都靠我的支持渡过的,在此阶段他又跟我称兄道弟得似乎要生死相许……)

  一直到阿顺外遇的事平息、阿娥又回家了。此时、我已经着手写出部分书册,但是仍然没有办法把淑静拉到身边参与书册,只能透过阿顺的转达;有一次、我文章中的‘段’字写错成‘断’,阿顺告诉我时态度非常傲慢,不屑地说:“此‘段’非彼‘断’!我媳妇是当秘书的!”我因疑惑想请他媳妇直接来帮我,他还很不客气地说媳妇是他的!难道是我的吗?我心里想,看来阿顺自恃他现在有媳妇当筹码,一副看不起我不识字,优越于我的态度,想掌控我—于是从此以后,我不再透过他拿文稿给媳妇,只有偶尔有机会碰到她时让她来看稿子;我也多次想付同等的薪水叫她辞职让我雇用她,但她不敢答应。我知道嫁在李家的她,被跋扈的疯子婆婆折磨得很辛苦(多次“渡畜牲者”有来通报她被欺压得想自杀,我只能交代祂们好好保护她),而且阿顺夫妻也限制她不准接近我,她都是暗中跑来找我的;我告诉她等孩子长大一点再帮我,现阶段我只好另想法子。

  ▲另一方面,阿顺堂兄弟间也起了变化!阿顺仗着我看重他媳妇的优势,在他们合股的“钟馗基金会”有图谋私利独霸的心态—当时他们的资金是交给阿顺保管,而阿顺对外‘声称’我向他借的那笔房贷就是拿来入股“钟馗基金会”。阿顺私下收受卖画和来求助者的钱,大部分钱都被他独占了,其他兄弟看在眼里不是滋味,纷纷告诉我阿顺的行为不配再继续帮我,要我决定叫他退出;我认为阿顺不可能会退出(因为他势必想独霸掌控全场),所以就由他们堂兄弟自己去解决……

  于是、阿宗阿财这对兄弟,便联合要阿顺退股;因阿顺声称我向他借房贷的钱,本来要缴的房贷都没缴,是他自己把房贷还完的,所以我借来入股“钟馗基金会”的那笔钱要还他—竟然这两兄弟还当真、就用钱买他的股份,付钱叫阿顺退出,没想到阿顺也答应、还昧着良心把自己堂兄弟的钱给吞了!(事实上、房贷的钱是阿顺自己拿去和情妇合资开店,“钟馗基金会”他一毛钱也没出,只是用谎称‘我向他借的钱’移花接木当成他的入股资金。)

  就这样搞得三兄弟因资金帐目大乱而反目。不过阿顺并没有让阿宗阿财好过,他赶紧去游说我老婆,要她快点搬回来和我住,“不然老公就要被人抢走了!”(这是事后由老婆口中得知的)于是,我老婆和儿女就全部搬回来跟我同住—此事,造成阿宗阿财很错愕、不谅解我,大概是觉得他们才花钱把阿顺退股,怎么好像掌控权又落在我老婆手上?其实,都是阿顺在搞鬼。

  看到这个局面,我也故意不画画、也不帮人办事了。不过、阿顺还时常带人来要化解卡阴,他就指责我:“你是‘先生人’这是你的职责……”我回他:“你当我是白痴啊?我在办事、你在收钱?”他才一脸讪讪地闭嘴。

  那时、阿顺表面还是装成一副为我好、替我老婆主持公道的人,尤其他故意煽动我老婆怀疑我跟阿娥有暧昧,再趁机唆使我老婆跟我闹离婚已经不是一次、两次了;对于他和阿娥,我是采静观其变的态度;其实我要不是为了〔阴府〕安排的人(淑静)身处李家,我才懒得理他们的事,但是为了淑静,我还是包容他们,甚至多次替他们化解灾厄;因为他们李家若出事,媳妇淑静同样也是受灾殃挫折,我也不忍心啊!

  ◎之后、在民国八十七年的某一天,社子市场里开银楼的老板娘,介绍了一位李姓友人(李一微)来找我—她是为了家里的独子兄长(李中现)突然变成了痴呆的状态,听说我有办法救她哥哥,所以来拜托我;我要她当晚把哥哥带过来。那天晚上,他们家族亲友,大大小小十几个都来了,我特意安排在社子市场旁的公园帮他们处理……

  当场我是藉着酒气出禅,靠在公园的一块大石头旁坐着办事,围观的人包括李一微和她男友许士伟、当事人李中现、妹妹李家华及众多家族亲人……据说公园旁那摊卖蚵仔煎的,一次就卖了十几份,供在场者边吃边看—在外人看来,我不过是像个在公园喝酒、疯疯癫癫的酒醉者,还和他们聊天、吃东西。

  祸端是李中现和舅舅去庙里求明牌,中了不少钱,而他们和阴界交换条件求得了彩金,“瞎掰鬼”也挑明这两个人是祂们准备抓交替的对象。我和祂们协调很久,最后是我要‘渡畜牲者’无论如何保住李中现,我希望让这家人以后来帮我执行书册任务(我是看中这家人都是高学历者);所以当下“瞎掰鬼”才勉强妥协抓一个交替就好、放过当事人李中现

  当我入禅回来,现场不知哪来的猫,一只只爬满了周围的树上,大约有二十几只,在黑暗中发出哀凄的低吼,四周都是发亮的绿色猫眼,诡异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—我捡起土块砸向树上的猫,叫它们闭嘴、滚蛋!当场李中现已恢复清醒、正常,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他们,也告知其舅舅会在某日的下午五点被抓交替。

  事情办完,我注意到现场的人似乎有点尴尬的气氛;难道在我办事时,顾着我躯体的‘渡畜牲者’,给我出了什么洋相?我询问在场的人,他们都说没事—我也就当没事……

  (后来由别人口中才知,那时办事的我,当众把在场者某些不可告人的隐私拿来调侃,让对方出糗了。)

  事后、到了我说的日期那天,李一微姊妹和哥哥都半信半疑地跑去她舅舅的住家外头等,想证实我那天所说的话—舅舅真的会被抓交替吗?结果一行人等到下午五点半,什么事也没有,她舅舅连门都没出呢!她们才上车离开到巷口,突然就听到“轰!”的爆炸声……原来、那天舅舅和舅妈在吵架,从事制造指甲油的舅舅要向舅妈调用一大笔钱,舅妈不肯给,于是他把自己锁在地下室,扬言要自杀(威胁舅妈),拿出打火机不过想虚晃一下,却不慎把地下室制造指甲油的原料给引爆!舅舅当场就活活被炸死……

  这是当初李中现和舅舅到处去庙里求明牌,“跟阴界倒流”成为阴界邪灵抓交替的目标;虽然我为了请他们帮忙“执行书册”而和邪灵协调化解留住一个,但舅舅死后没几天,李中现还是出了一场车祸,把鼻梁撞断了。

  因为这件事,李一微全部过程都看在眼里,才完全相信我所说的“执行书册任务”,而答应帮我,我想付钱雇用她,她坚持不收,说是回报我帮她们家的恩情—她就开始在下班或休假日,带着一些朋友来帮我整理文稿、教我认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