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鬼之战—正邪不分的恐怖……
◎二十六岁的某天夜里,我正要入睡时(照例老婆又赌通宵了),突然发现我身旁躺了一个跟我相同容貌的人。我很惊讶,伸手去摇、想叫醒他,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,却觉得他一点反应也没有,跟死人一样……心里正纳闷时,忽然(整个房间变白茫茫地有如在烟雾之中)旁边又出现一位‘鬼魂’—祂说祂是“正统黄种族人的灵界祖先”,生前的姓名是钟馗;祂告诉我,床上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,是我(张国松)的躯体,而我是“头颅内的智慧灵根者出窍”,躯体如同死人,才会叫不醒。
原来我没死啊!心里的困惑解除了,我才放心问祂这种情形的原委;这位‘钟馗先生’还指引我,教我如何把“智慧灵根者”引入躯体、回到头颅后脑处(就是把出窍的灵魂体,用念力集中气流从鼻孔钻入头颅内);并且又指点我,如何使自己的躯体能清净地保持气流静态平稳而出禅。
所谓“出禅”就是“灵魂出窍”—即灵魂根脱离后脑处;民间人类若是真的灵魂出窍,绝对是死亡的状态。为何我灵魂出窍却没有死呢?这是因为我是〔阴府〕特意安排执行书册任务的‘出禅者’,而我是全世界惟一的一个“能活着、灵魂出窍”的人。(不过、说真的,出窍后的头痛比死还可怕!)
如今、依我亲身经历“灵魂出窍”的过程及观遇“阴阳灵异的事物”,灵魂(包括鬼、及灵界的执行者)是离地约三寸高的漂浮行动,绝对不会腾空飞翔;所以民间许多宣称也会灵魂出窍的人,还绘声绘影形容自己可以飞到别处—其实只是“胸口的磁流魂体出游”,属于作梦的情形。
读者可以由此判断民间宣称“灵魂出窍”者的真伪,以免误入骗局、被骗财又伤身(跟阴界倒流者被吸取磁流必会生病)。
不过、当时我惊醒起来时,头冒冷汗、脸色苍白、还流鼻血……整个人像快断气似的想呕吐、头晕脑胀,尤其后脑处像裂开似的剧痛,我心想自己是不是要中风了?身体怎么这么不舒服?撑到天亮,我也没办法去工作;头痛到要命,跑去看医生、吃很多止痛药都没有效;我以为是感冒了,足足在家里休息了快两个礼拜才痊愈。
过了一阵子,某天我在睡觉时,突然又看见那位自称“钟馗”的鬼魂,祂一出现我就自然‘灵魂出窍’,祂就带领我到民间各阴森处去游历,并且解释给我听,我目前所见的情形,尤其一再告诉我,我是有特殊任务要执行的……醒来以后,又像上回一样恐怖的身体不适、头也痛到又不能去工作;我以为我是作梦、还是被阴鬼缠身了?就跑去庙里请师父作法驱邪,结果庙里的师父说我被鬼缠身、卡到阴了,除了拜拜之外,还有额外的祭改超渡,花一笔不少的处理费;本来以为会改善头痛的问题,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。
之后、睡梦中又看到钟馗来找我,祂一来我又很自然就会‘灵魂出窍’;祂一再解释我目前所遭遇的情形给我听,说我往后是要执行‘传达阴府公诸世人真相的书册任务’,教我要把祂带我所见之事写出来印书发行;还警告我不要再去宫坛寺庙跟阴鬼倒流之事—当时、我一点也听不进去!骂祂:“写你妈的头啦,你不要再找我,你才是鬼咧!我明天还要工作……”而且、每次祂来找我后,我的头就痛到不能工作,真的造成我很大的困扰。
所以,隔天祂又出现时,我就不客气地问祂: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为什么一直来烦我?”自从接触祂之后,学了“灵魂出窍”(出禅),害我头痛、生活大乱,看到祂来我就火大。
钟馗说:“我是中国古代的人、姓名为‘钟馗’;因为生前工作修考良好,所以死后的灵魂才能到灵界,任职‘风云道者’,负责管理人类。”
我很疑惑祂说的东西,又问祂:“‘风云道者’?这到底又是什么神啊?你不是人家说抓鬼的神吗?”
钟馗苦笑着说:“‘风云道者’的来历,是人类生前有付出“士、农、工、商”的责任,努力工作、品德良好的人—死后灵魂就能进入〔阴府〕审判,分发任职风云灵界的职位,我不是抓鬼的神,世界上没有‘神’这种职称,庙里拜的神明都是阴界邪灵编的名号……”
钟馗告诉我,祂为了等待我的投胎出生、要负责指引我执行任务,已经在台湾地带任职三百多年。祂拜托我“执行书册”任务时,顺便帮祂澄清民间人类对祂的误解:人类把祂当神、污名化,其实民间的传说根本是戏剧故事乱编的;祂不是吃鬼、更不是民间杜撰的各种钟馗故事所写的身分—这都是民间人类用曾经生前有此人的名号,把死后的名号神佛化,还拱成神像尊体来信仰(包括观世音、达摩等都是同样的情形)—祂解释给我听,以祂自己为例,钟馗只是一个死后到风云界任职‘风云道者’的人,祂们在风云界有工作职责、也有严格的灵界法规在规范,一不小心触犯界规就得去投胎人类重修,所以祂也是战战兢兢在执行工作,祂们不是民间所谓的神佛菩萨,那种有“神力、法力”的神明,根本是不存在的。
祂说:“宇宙万物的主宰单位就是〔阴府〕,万物的运作执行是有人类肉眼看不见的‘渡畜牲者、风云道者、太阳星君……等’执行者在操作,但是这些都是人类死后的灵魂去任职的。”祂说以我目前可以自由‘灵魂出窍’,我和祂交谈时,是‘灵魂根’在谈吐,天地万物就是这个‘灵魂根’在循环修考;而我是〔阴府的执行元老〕,投胎到台湾就是为了要把〔天地五界〕运作的真相写出来给民间得知,以免人类都被宗教误导了。
祂又警告我:“千万别再去宫坛寺庙祭改,那是跟阴界倒流,庙里的各种神像尊体,都是阴界的邪灵者(触犯灵界法规的逃犯)所躲藏的地方;灵魂人人只有一个,修考好的都去灵界任职了,谁会待在那些庙或神像里给人拜?只有邪灵类根者而已……”说真的,祂讲得“落落长”、我听得“灰煞煞”,尤其祂一直强调要我“写出真相、印书推广”,我根本没读小学,严格来讲根本不识几个字(只认得跟工作有关的字),怎么写书?比登天还难!所以我一直赶祂走,叫祂别再来烦我,每次祂来过,我的头就快痛死了……最后,钟馗很无奈地说,等我子女成年时再来找我好了。
从这次以后,我就很久都没再见到钟馗的出现。
◎经常头痛到不能去工作,我也警惕到自己不可能做一辈子的油漆工。我开始研究新的谋生技能……我对绘画一直是有天份,也经常油漆彩绘电影看板、广告壁画,但是我想把绘画的材质改变,做出可以永久保存又更有价值的作品;所以我运用从前学过的水泥建材、木工及油漆的专业技术,开始尝试创作一些雕画作品;只要是没上工的日子,我就在家里研究如何做出与众不同、独一无二的艺术创作—这是我从小到大做生意的经历而领悟出的窍门:“利润要高的生意,商品一定要有独一性”,以前我卖的任何东西,若是开始有人模仿我的模式,竞争下利润渐薄,我就会另谋生计,绝不去做几乎没利润的流血竞争。
这段学会‘灵魂出窍’的时期,经常在睡梦中接触到一些灵异之物,不过并不是以前我遇碰的那些鬼魂(感受差别很大);以前不管是钟馗或启示我改行的那些鬼魂(渡畜牲者),来接触我时,气体都很温和,我并不会感觉不舒服;但是这阵子所遇碰的鬼魂,却是让我全身不能动弹,胸口闷到像要断气、无法呼吸,而且气体很冰冷,祂们来时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—我经常在睡梦中被这些感受惊醒,也分不清是梦、还是真?当时我确实还不清楚“阴阳灵界”是什么?也可说被鬼纠缠不清的困扰着;所以在工作时有一些老前辈,听说我的困扰,就带我去找很多“据说很厉害”的寺庙宫坛的大师,替我化解、收惊。
众多大师说法不一,有的说我冲煞到阴鬼、有的说祖先风水出了问题、业障啦、卡阴啦、冤亲债主啦、无头鬼缠身啦、前世因果报……等—结论都是要我赶快祭改作法超渡,否则性命不保之类的话……当然、我花了很多钱在这些人家介绍说“有灵、有用”的道法人身上—但是、通通没用!
三不五时,在夜里就遇碰这些令人不舒服的鬼魂;其实我从小到大常接触到这种灵异的事物,但从来不会让我这么困扰;我小的时候在庙里混,早就知道庙公那种“祭改车关”的骗人伎俩—如今、遇碰这种阴物纠缠的困扰,仍然不由自主地求助于寺庙宫坛,似乎是病急乱投医(实际上是‘请鬼拿药单’,钟馗给我的忠告我完全不信),越求越惨,被纠缠的情况每去愈烈—我听信许多人的建议,求助很多庙,如松山的慈X宫、松江路的行X宫、艋舺的龙X寺、大龙峒的保X宫、淡水的福X宫、祖师X庙……几乎台北县市每家大庙都求透透了;但是我发现一件怪事,就是在这些庙里,我都可以看到神像附近有很多像小孩子的鬼类出没(因为别人都看不见所以我知道祂们是鬼类),倒是从来没见过长得像“菩萨、佛祖、妈祖、关公”等神像的神在庙里面!尤其、到了晚上来接触纠缠让我身体很不舒服的鬼,通通都是白天我在庙里看到的那些鬼类!这一点,确实当时让我很疑惑(却没有想到钟馗跟我警告过:“别再去宫坛寺庙祭改,那是跟阴界倒流……”的意思就是指这种情形)……疑惑归疑惑,我还是很铁齿地想花钱消灾,就算没效也宁可信其有,反正我有钱花得起,只要能把我这种晚上被缠睡不好的问题解决掉,管他是求鬼还求神都无所谓!
(我没想到,这就是钟馗所说的“跟阴界倒流”,接下来我的人生因此发生一连串的挫折惨事……)
◎说起我标到淡水往白沙湾附近的一处油漆工程。有一天收工下班时,天色已暗了,还下着毛毛雨,我骑了一台重型机车,后座载一位工人,名叫阿生;因为下着雨,所以我骑得很慢,大约四十至五十而已……骑到“淡水第一公墓”前时,忽然我看见前方公墓方向的暗处,滚出一大团像黑色云雾的东西……我看得很清楚,那是滚动的气体—直觉是阴鬼之类的不祥物,我赶紧把机车停在路边,不想再往前走,然而、怪事还是发生了……
一刹那间,忽然对向车道上一辆慢行的计程车,就从对面、超出车道分隔线,很慢地漂浮而来—当时我亲眼看着计程车是轻轻漂浮过车道、来触碰我的机车!心里正迟疑几秒在想:“要跳车吗?”我就被撞了!而且整个人弹飞到对向车道旁的树上、还被卡住了!我低头看见那一大坨的黑灰气体团,祂就如很多蚊虫聚集成团地滚动着,正在拉我的右脚,似乎想拉断我的腿……在拉断的一刹那,我就从树上摔到地面、断裂的右腿骨就穿刺皮肉而出,血肉模糊中看得见骨头……我回头看对面车道的阿生,他并没有被车撞到,却躺在地上、失去知觉!
整个过程我都意识清醒,救护车把我们送到淡水马偕医院急救;阿生昏迷了两天,一醒来就嚷着要找回他的饼干、在医院里横冲直撞地跑,连医生和病人家属都来帮忙抓、也抓不住他,力气奇大无比;我看见他的胸口,有一团黑灰气体团卡着,知道是那种阴类鬼物;我想起钟馗教导我处理阴物卡身的作法,便叫大家把阿生拉在我旁边,我用手掌从他背部大力运气,把阴类的气体推散!当场阿生就从口中吐出白沫(这种吐出之物,是有阴毒性质)。之后、阿生也毫发无伤地出院了。
而我的右腿却情况不太好,整只脚都变黑了,医生说必须截肢才能保住膝盖;还拿了同意书给我签,我当然是不同意(否则现在就是少一截腿了),住院一个星期后、伤口结了疤,我就办理自愿出院、回家自己治疗。(出院后,我去找阿生,想交代他油漆工程收尾的事,没想到他家人告诉我,阿生在几天前过世了!他年纪轻轻、身体强壮、也没生病却自然死亡—我也知道原因,但不便多讲。)
肇事的计程车司机很内疚,住院期间天天都来探望我,一直向我道歉、为这突如其来莫名所闯的车祸,也吓得流泪心慌……他解释着自己经济状况很不好,我也明白这场车祸不是他所能控制的,所以只有让他付部分的医药费而已。
在家休养的这段期间,钟馗再度现身找我,教我用以前云林习武时、老师傅所用的那招治疗断腿,并且说骨头愈合后,一定要忍痛用伤腿去踢墙(复健),让气通畅,以后右腿才能恢复敏捷。祂也点醒我,目前遭遇的情况,都是我去宫坛寺庙求拜,跟阴界倒流、自找而来的—必定得承受,祂也无法插手,这是人类‘一个愿打、一个愿挨’的处事,灵界无法干涉。
◎我的右小腿是粉碎性骨折,虽然医生有说要截肢才能保住膝盖,但是我宁可依照老师傅的秘方、“死马当活马医”—以前看那些练武的师兄骨折时都是这样治,而且上次我修房子摔断左手也是自己医治的。这段在家休养的期间,我就趁机研究我的雕画创作。
老婆每天早出晚归,时而赌个三天两夜,我实在拿她没办法;只要我一说她,她就一副无辜地说:“人家就是得了赌癌……”看她那张睡眠不足,憔悴得像鬼的脸,我也只有无奈地投降;虽然没办法去工作,但是邮局户头里还有七十几万,所以我也专心在研究画作,懒得理她。后来、在这段休养的时期,又生了一个儿子。老婆惊人的赌性,连坐月子也关不住她,才乖乖在家十几天,就开始“趴趴走”!把儿子带去给她大姊照顾后,更是肆无忌惮地大开赌戒,连丈母娘也看不下去,骂她、念她……她仍然是我行我素、无人能挡。
突然有一天,老婆跟我说户头没钱了!我很讶异,难道七十几万不够花吗?她支支吾吾地说:“就之前欠人家的钱,都拿去还了……”我心知肚明是“还”到赌间了,生气归生气,现实生活还是得面对,想到每月要付的房租、奶粉钱和保母费……我硬撑也要去找工作做,我就拄着拐杖去找之前那些油漆工程的旧识包商;竟然、没有人敢雇用我,他们都以为我是闲不下来,直接就要我休养等腿伤好了再做—没有人相信我会缺钱—我真的是有苦难言啊!
经济困难的情况下,我用“自愿降半薪”的方式,终于在一个家具行找到漆家具的工作。有工作做总比在家坐困愁城好,这是我“渡时机”的面对现实,像我现在断了一条腿,有谁会雇用只有一只脚能用的工人呢?在家具行的薪水比起我之前的日薪,真的是少之又少,但是如果不做,可是连一毛钱的收入也没有呀!
为了省钱,我要老婆把小孩接回来自己带,可是她只肯把老大、老二带回家,儿子继续给她大姊带。每天我拄着拐杖“一脚”刚出门、她后脚就带着两个小孩出去了,她声称是去娘家做家庭代工。其实、我下班回来一看家里“唱空城”,我就自动去岳母家把两个小孩接回来,果然是老婆把小孩丢在那,人早就跑到赌场去,赌到浑然忘我、甚至都是隔天早上才回来。所以、我早上除了做早餐给大女儿吃,还要泡好牛奶等小女儿醒来喝,然后就是眼巴巴地等呵欠连天的老婆打完牌回家……有时我要出门工作了还等不到她回来,我也只好请假在家照顾小孩。
有一天,老妈竟然带着两罐奶粉、从板桥来看我。自从上回跟她决裂搬出来,我知道她很气我,所以她来看我,我也很意外—她说板桥的房子要整修、装潢,因为房子是我的,有些表格要我盖章(我把印章交给她),她就把表格都盖好章、然后叫我在一些地方签名;她又针对我自己断着脚在家带孩子、而媳妇却跑去赌博,对我的纵容气得大发雷霆;没待多久,她就气呼呼地回板桥去了。
我在家具行工作了两个月,老板也发现我的技术和专业是一流的。有一天下班时,就找我去喝酒聊聊;知道了我的情况,他主动把我的半薪调整回全薪、还把我前两个月的薪水都补给我。不过、薪水还是不够养家,以当时的情况确实是手头很拮据。
我想,若是搬回板桥(我买的房子),可以省下房租的支出,所以我就找了一个星期天,自己回板桥一趟,想跟老妈商量、商量。到了板桥的家,我拄着拐杖还没上楼,就遇到我四弟,他很不友善地质问我回来干么?我说要搬回来住的事,他马上说:“我们已经‘拿石头挡路’,你回来干么?”我上楼一看房屋根本没有修缮的迹象,便心知有异……果然四弟说:“你不用想搬回来,这个房子是我的名字了,不是你的。”我很气,要老妈出来讲清楚,老妈却说:“这房子是你弟弟和妹妹买的。”我不敢相信老妈竟然这样睁眼说瞎话,我问她:“这是我十二岁买的房子,你敢说是弟弟妹妹买的?那时弟弟妹妹还没念小学、拿什么买房子?”妹妹在一旁不发一语。四弟拿出权状一直赶我离开、强调房子已经不是我的了—原来上回老妈带两罐奶粉来看我,是为了骗我盖章把房子过户给他们,当时我疏忽、没看内容就签名盖章……的确、我被他们为利反目的无情所震惊;以这样的情况若要据理力争,跟已经年迈的老妈打官司,我也于心不忍……被老妈这样出卖,除了心痛也无可奈何—那就当作赔掉了吧!(曾经我买的一栋三层楼公寓,也是白白卖了去还被偷的八百多万。)
拖着被兄弟无情反目的心情,我体会到在人生最低潮之际,真是‘屋漏偏逢连夜雨’,所有挫折都凑在一起来折磨我—不过、我是不可能被打倒的!天一亮,我仍旧是精神抖擞地去工作,即使是拄着拐杖也一样—从小到大的经历,我知道沉溺挫折的人(如我老爸),绝对不会有好的转机,我相信“天无绝人之路”!再挫折我也拼了!
◎尽管家具行的老板,很赏识我的油漆专业技术,把薪水调整回全薪,然而以那份微薄的薪水,要养家活口仍然很辛苦;我一直努力再开创新的赚钱门路、四处兼差,我还跟朋友一起去桃园刷油漆,时常站太久伤腿都肿得像“面龟”一样、红红鼓鼓的,但是我也是咬牙硬撑下去。
在腿伤的这段期间,我在睡梦中,陆续又出现“灵魂出窍”的情形—通常都是有“阴阳灵类事物”来接触时,我就会很顺畅出禅—有时是不祥之物,也就是邪灵者,祂们冰冷的气体和钟馗的温和气体是完全不同;且总是一直游说我把躯体分享给祂们借入行动,还说能帮我藉此特殊能力,在民间成为“通灵济世”、“名利双收”的大师,而且保证能大富大贵,只要我愿意就能成为“神明”的代言人。每次来接触的名号都不同,有的自称是‘地藏王菩萨、九天玄女、观音菩萨、王母娘娘、三太子、济公、妈祖、关公、土地公……’等多到数不清;每次一大群来找我,名号报一堆,七嘴八舌叫我答应合作“行善救世”—我已经知道祂们的来历,全都是钟馗所告知我的“邪灵类根者”!所以我也很讨厌祂们的纠缠,我警告祂们给我滚远一点,可是还真的是烦不胜烦,总是扰乱我的睡眠!
当时、钟馗再度出现来找我(钟馗出现时除了气体很温和外,祂的灵体光芒是金黄色,不同于邪灵类根者的灰绿色光芒),祂一直提醒我:这是阴界“邪灵类根者”的一种骗局!如果我答应祂们,我这一生在民间曾经努力工作得到的成绩果位,一切都会毁除掉。又说我今世下凡投胎当人,是有特任职务责任之处,千万不要答应那些邪灵者的诱惑,不管是如何济世行善,都是“跟阴界倒流”—躯体提供邪灵利用,祸延三代子孙,与阴界倒流,绝对害人害己。
钟馗一番话的点醒,让我决心不跟这些“邪灵类根者”交流。不过、这段时期内,我也被这些邪灵者在暗处攻击,因为祂们知道我会出禅,又怕我把祂们的内幕全部翻出,让人类知情,往后祂们可能很难再逗留天下民间的“宫坛庙宇、以及家家户户所拜的神像”,利用人类的躯体、玩弄人类,所以这些“邪灵类根者”不想让我留在阳世民间生存。
所幸钟馗时常出现,带领我去游考“灵界执行者”在执行人类的过程,及游考“天地五界”、三度空间的阴间地府处,还教我如何对抗此类邪灵者的纠缠—从此我就成为阴阳两界公职的“阳灵根者”,而且只要我遇碰到这些邪灵者,自然心灵就产生一股阴阳战斗的愤慨;而钟馗也成为我每次出禅游考,在灵界的好友。
话说回来,我只要有“出禅”,之后伴随而来的头痛仍然是很吓人的困扰。无意间,我发现“喝酒”会减轻痛楚,于是只要有出禅的日子,我就酒不离手地麻醉自己……在别人眼里,却把我当成失志丧气而酗酒,说我是“酒空”、“酒鬼”,其实这其中的内幕,我是一言难尽,干脆我也不多解释。当时、我为了我所创作的画作,时常利用出禅去偷看别人的画法、技术—偷学画法、雕刻法,所以用酒来止痛的次数又更频繁了。
◎为了赚钱,恰逢冬天,我想到以前卖“香肉锅”的童年。于是去找我的一位朋友阿正,跟他商量合伙开店;他有地点、我有技术和能力,我们合作在他的菜园(承德路旁)、利用菜园的工寮,再搭起棚子就开起香肉店了。我用一个白色塑胶大水缸倒过来,里头点了灯泡,红漆写在缸上、大大的“香肉”两个字,挂在偏僻的菜园里特别醒目!小时候王伯伯教我的香肉锅,就这样在洲美的小菜园,吸引了无数闻香而来的狗肉迷;每天从下午卖到凌晨两、三点,生意非常好,短短三个月我们就各分得了(净赚的)四十二万。
后来因为香肉店的人潮,聚集了许多赌客,打烊后的香肉店却成为赌场。阿正沉迷赌桌,钱都没拿回家,他老婆气得跟他大吵,然后放一把火烧了香肉店,我们就宣告歇业了。
◎“卖香肉”让我在谷底翻了身。因为这三个月赚的钱,让我沉重的经济压力松了一口气。这段时期,我的雕画创作也有了成绩,我用自创的复合媒材,做出了世界独一无二的雕画,取名为“石铜雕画”;才刚做出的作品,就有人出价买走,所以我就开始专心在做雕画了。
为了往后远景的目标,也靠着能出禅自如,我时常出禅去寻找民间所有的“钟馗画像”,自己揣摩出钟馗的雕画图。其实这种“灵魂出窍”去偷学偷看别人,也是一样不能随意触碰民间人类的躯体及财物,也不能因此透露表白他人的私事—这是阴阳两界的严格界规,如果触犯者将直接打落投胎水界,当鱼虾水族的重修者。我这样出禅去偷看,也是触犯灵界法规,而被阴界的“灵魂根者”抗议与攻击;有很长一段时期,我就不敢出禅在灵界逗留。
后来,我开始卖雕画当生计。对于民间寺庙、宫坛及道法人类、有的还自称大法师……等等这种被邪灵者利用的人种很不齿;那些邪灵似乎知道我对祂们的反感,就不再日夜扰乱我了。我的腿复原得不错,依照钟馗教的踢墙法,果然我的腿跟没受伤一样敏捷,只不过有点歪而已。我一边接油漆的工作、一边做雕画。
没想到,这些邪灵者却找我的小女儿及亲人下手。小女儿时常在半夜突然发高烧(本来我以为是感冒),每天半夜送医院急诊、甚至一个晚上要跑好几次,可是每次到医生手上就退烧了、很正常没异样!如此反覆了很多天,我也受不了,只好再度去那些庙找所谓的大师问他们:“我女儿每天半夜都发烧,是不是你们庙里的鬼来搞的?”当然又是那套怪力乱神的说词,都说一定是我得罪了什么神明之类的话—尤其大桥头的妈X宫,那个乩童阿德还当场起乩,起驾后直接恐吓我:“本王爷若没办法让你顺从,就不当神!你全家大小要小心啊!神明降旨你还不服从,小心本王爷必定叫你来求饶为止……”当场我火很大,抡起拳头揍了乩童一拳、又踹了一脚!也回祂:“‘林北’不吃你们这一套!”当时有很多人在围观,看到乩童被我打晕在地上,纷纷帮他求情,后来他被送到医院,我也托人赔他两千元医药费—不过、从揍乩童那天起,小女儿就没有再发烧了。